在很多人眼里,波多黎各美丽岛屿的迷人风光和珍奇海鲜的诱人佳肴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长期以来,依托旅游、制造、石化等产业,实现了经济大腾飞,创造了加勒比海乃至拉美文化圈经济发展的奇迹。然而,自美国接管以来,波多黎各的政治身份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从1967年到2012年,所谓的民族独立选项从未占据主流,但波多黎各从对自治权力需求的扩大慢慢转变为目前加入美国联邦的愿望,但出乎意料地遭到拒绝。长期的经济从属和政治话语权的缺失是造成这种“自由”政治跛脚鸭状态的主要原因。波多黎各历史问题的症结是什么?直到那时,今天的波多黎各才发现难以寻求独立和加入美国,陷入了长达半个世纪的尴尬困境。
从殖民到依附,无法摆脱的独立枷锁。
和传统的加勒比海一样,自从1493年哥伦布航行到这里打开岛屿的大门,其他探险家陆续到来,波多黎各在1509年正式成为西班牙的殖民地,生活在这里的原住民也是囚犯和奴隶,被驱赶到农场和金矿做苦工。经过三个世纪的殖民压迫、奴隶贸易和移民,原始的岛屿局势已经势不可挡。从孤立到占领,再到独立浪潮,波多黎各在自治党领袖路易斯·穆尼奥斯·里维拉的努力下,于1879年实现自治。然而,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波多黎各可悲地成为了美国的附属。
接管削弱了波多黎各人民独立的决心。
根据《巴黎条约》的相关内容,波多黎各从西班牙割让给美国,关岛和古巴也同时归美国管辖。事实上,美国接管波多黎各后,开始实行两年军政府统治。在执政的最初几年,美国先后颁布了各种旨在治理波多黎各的法案,如1900年美国开始对波多黎各实行文官政府控制的《富勒顿法案》和1917年赋予该地区公民美国公民身份的《琼斯法案》。波多黎各人可以在美并之间自由旅行,甚至可以参加全国政党初选,但美国总统选举除外。
可以说,波多黎各比很多拉美殖民地国家幸运,比如巴西、阿根廷,在独立浪潮后长期处于困境,但波多黎各赶上了美国的快艇,步步高升。自1952年波多黎各通过《宪法》以来,这成为其历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事件,此后波多黎各获得了充分的内部自治,美国国会通过立法赋予波多黎各美国联邦领土的地位。《宪法》通过后,波多黎各一方面与美国保持着密切的经济、贸易、政治和社会联系,另一方面只能在双方政治契约的约束下争取更大的政治权力。
纵观历史,曾经享有自治权的大部分地区或国家都在不久的将来获得了政治独立,如南非共和国、新加坡、塞内加尔等。即使在今天,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已经从联邦内部获得了独立,但是波多黎各却成为了一个奇迹,因为在1993年11月的全民公决中,48%的人赞成保持美国联邦的领土地位,46%的人赞成加入美国联邦。只有超过4%的人赞成完全独立,到2012年,赞成独立的人数已经下降到2.4%。对波多黎各人来说,独立这个词似乎是“舶来品”,受众少,不受欢迎。
为什么美国经常拒绝波多黎各成为联邦国家?
波多黎各人如此渴望加入美国。没想到,他们竟然变成了热脸和冷屁股。美国国会一再拒绝对方加入。我们应该知道,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双边经济关系和移民比例发生了质的变化。甚至可以说,波多黎各和美国已经处于捆绑状态。但是美国一直不愿意放手,让它正式成为美国联邦中的一个州。为什么呢?
长期疲软的经济形势拖累了政治问题的解决。
从20世纪40年代中期到70年代,波多黎各的经济发展计划是一个重要阶段。这时,在美国战后经济发展的春风的帮助下,波多黎各获得了丰富的联邦资金来振兴岛屿经济。1980年,美国的经济援助占波多黎各GDP的29%,60%的波多黎各人得到了美国的粮票。经济快速发展的背后是贫富差距不断拉大,广大农民的生活条件没有得到有效改善。
到马林总督时代,波兰和美国之间的稳定关系创造了波多黎各的快速经济发展,与此同时,贫困、失业和犯罪问题一直困扰着波多黎各。此外,波多黎各还有许多政党。随着人们对波多黎各政治、经济和社会问题的日益不满,加上不同政党的强大媒体宣传和政治角力,人们最终投票给了“美国党”新进步党。此后,有效的政治管理出现了危机,博岛各政党之间的利益冲突导致政党合作解决博岛政治认同问题的可能性幻灭。
20世纪80年代以来,波多黎各地方政府的联邦拨款日益萎缩,一方面是因为波多黎各受到里根时期通货紧缩的“新联邦主义”政策的影响;另一方面,石油危机后,依赖石油出口的波多黎各经济大幅下滑,对美国和加勒比地区的出口也相应大幅下降。因此,在后期,美国开始逐渐减少对波多黎各的投资。事实上,1954年,美国试图通过减税来吸引当地美国企业在波多黎各投资,但30年后,并没有真正刺激波多黎各的经济,增加就业机会。
因此,政治附庸关系下的波多黎各经济将长期受美国控制。从历史上看,单一经济作物出口模式和美国的波浪式经济计划从一开始就将波多黎各的经济衰退与美国的命运联系在一起。
文化让美国政府无法承担风险。
波多黎各长期以来的身份认同、文化认同和民族主义运动让美国政府意识到,拉美波多黎各文化的建设将对美国未来对波多黎各的控制产生强烈影响,同时,独立运动的浪潮也将为美国在波多黎各的控制增添不少麻烦。
波多黎各民粹主义运动始于20世纪30年代,目的是表达对美国自1898年以来殖民统治的不满。与此同时,民粹主义政党还试图捍卫波多黎各的地方价值观和传统,并促进波多黎各最终独立。他们保留了西班牙统治时期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宗教信仰和语言。尽管他们的坚持会受到美国化运动的冲击和私有化经济手段的渗透,但民族主义者却将这种欧洲西班牙文明的奇帕诺农业文化视为波多黎各精神。
波多黎各人追求集体主义,渴望在西班牙文化的影响下与加勒比海其他国家交流,寻找情感上的亲密。波多黎各人热爱生活和运动,他们似乎热衷于讨论他们岛屿的政治未来。他们擅长艺术、绘画、音乐等,但很大程度上是西班牙艺术形式在波多黎各的继承和发展。
可以说,文化认同有助于民族凝聚力,同时也可以作为一种强大的力量来挑战外来文化的统治和压迫。本来波多黎各可以凭借这种凝聚力实现独立,但他因为经济附庸错过了这个机会,反而成了在美国联邦国家面前保住自己的障碍。
美国国会态度的终极单边力量
事实上,波多黎各政治问题的症结仍然在于美国,确切地说,这取决于美国国会的态度和决策,美国国会拥有决定波多黎各政治未来的最终单方面权力。此外,美国总统的权力和波多黎各各政党之间的争端状况也对波多黎各政治问题的解决有很大影响。例如,美国宪法中的联邦财产和领土条款赋予国会管理美国海外领土的专属权力,国会参众两院的专门委员会全面负责波导事务。
模棱两可的政策
因此,国会成为决定波多黎各事务的唯一官方机构。1900年的《富勒法案》确立了美国国会对波多黎各的政治监护。同时,美国宪法没有给予波多黎各与其他州平等的政治地位,国会有权废除并宣布波多黎各地方议会通过的法案无效。波多黎各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通过条约获得的治外领土。《巴黎条约》后,美国成为国际社会重要的殖民力量。
与国会限制立法和界定波多黎各身份的权力不同,总统作为美国最高行政机构,更关心从实际利益出发控制波多黎各。
长期以来,波多黎各一直是美国渗透其在拉美政治影响力的前沿阵地。美国在波多黎各投资、解决波多黎各人口就业问题、丰富和帮助波多黎各发展与加勒比地区其他国家合作等措施,在很大程度上帮助波多黎各在情感上向美国倾斜,逐渐削弱其对自身政治问题的敏感性。但美国政府的另一个考虑是,希望通过经济援助、减税措施和R&D投资来改善波多黎各的经济状况,这样就没有时间考虑改善波多黎各的政治地位。
此外,一些州长甚至对波多黎各的文化和语言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同时对波多黎各的经济状况表现出极大的同情和帮助。比如1929年上任的小罗斯福,主动学习西班牙语,协调消除双方误解,帮助对方发展经济。美国这种偏袒和模棱两可的态度导致波多黎各多次举行是否加入联邦的全民公投,随着时间的推移,支持加入联邦的声音逐渐高涨,但最终由于内部民主党的抵制和美国参议院的否决而全部放弃。
难以行走的尴尬
经济政治双附庸,加上来自美国国会的约束力,波多黎各在未来的政治走向上依然模糊不清;总的来说,美国将从自身的经济和政治利益出发,对波多黎各的管理采取更加温和的态度;但其复杂的政党政治文化并不能形成强大的向心力来左右波多黎各未来的政治发展方向。各种因素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波多黎各政治经济依赖和安全得不到保障的症结所在。